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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政治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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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12日,有的巫師打開映像水晶,就是類似於麻瓜界的電視那樣的東西,看到了麗塔·斯基特對Lord Voldemort的采訪。雖然群眾已經追了一個月的新聞屁,但不妨礙他們對這次采訪的興趣。Lord Voldemort自公開身份後就很少露面,有他的采訪巫師當然不會放過。

其實巫師對“You-Know-Who"的想法很矛盾。過去他犯下的罪孽當然沒有那麽輕松被抹平。三十餘年他對魔法界的白色恐怖統治讓所有”有幸“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人到現在都印象深刻,即使十年過去了,普通老百姓稱呼他的時候還是說那個名字都不能提的人,亦或者他用過的假名——利亞姆·維吉爾。可是倒真沒有幾個人認認真真地想找他報仇的。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You-Know-Who"在人們心中種下的恐懼太深了,現在他提出和平,個個都是忙不疊地答應,深怕他反悔,哪敢還以受害者的身份去討說法?再加上七年間,人們對”利亞姆·維吉爾“的喜歡,各種情緒參雜在一起真是矛盾且糾結。

然後巫師打開映像水晶,嗯?有采訪?看就看吧。可是那采訪的後果......

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都呆住了。不知道為什麽,就算視頻裏面一群人在群毆,或者說Lord Voldemort一個人在單挑一群人,各種魔咒亂飛,可是映像水晶就是一直忠實地播出著現場狀況,順便挑戰著觀眾的心理承受能力。

好不容易認為魔法界終於等到了和平格局,心想終於可以喘口氣的巫師們沈默了。他們仿佛覺得他們剛到手的還沒焐熱的名叫”和平“的那只鴿子就那麽飛走了︿( ̄︶ ̄)︽( ̄︶ ̄)︿

食死徒那邊的反應很快,第二天就在《預言家日報》的頭版裏刊登了聲明。除去一堆官方的、客氣到繞了好幾個彎的書面用語。聲明就一個意思:鳳凰社上門來打臉了,所以我們要開戰找回場子。前一天幾個不長眼的鳳凰社成員對“You-Know-Who"的襲擊與食死徒的聲明的消息插著翅膀飛到了魔法界的每個角落。幾乎每一個巫師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感覺到了有一只巨怪在踐踏著他們的心靈......

只有極少數人深明大義地理解並寬容了那幾個”鬧事分子“,其他的就算理智上明白,心裏也是恨不得拎著他們的領子和他們好好”理論理論“。好不容易才迎來了和平,你們又鬧什麽!你們現在要敢站出來,我保證打死你們!

相對的,鳳凰社那邊的反應卻很忙,似乎是在接到消息的那一刻,鳳凰社那邊就啞火了,陷入了死寂一樣的沈默。魔法界可能很快就要迎來第三次世界大戰了。巫師都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位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身上,但是他卻遲遲沒有站出來講話,甚至在事情發生後強硬地從食死徒手中要回了他們的手足,卻沒有宣布對他們的處罰。這樣明顯包庇的態度讓很多尊敬鄧布利多的巫師也失望了,但因為他長年累積的聲望,一時間才沒有抗議的聲音出來。

而這時,居住在霍格沃茨裏面的那位長者心裏也是矛盾的。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處置那兩個半大的孩子好一個沒什麽頭腦的成人......

他揉了揉腫痛的太陽穴,開始翻看手裏的文件。這次襲擊參與的人數不多,只有三人,都是他很熟悉的人:

小天狼星·布萊克,男。

畢業於格蘭芬多。布萊克家族的長子,因此事被布萊克家族除名。

1980年7月30日,波特一家遇害。他被指認為是出賣波特一家的兇手,關入阿茲卡班。1990年8月,鳳凰社與食死徒簽訂停戰協議,釋放被關進阿茲卡班的食死徒。從食死徒一方提交的名單上確認小天狼星不是食死徒,真兇是小矮星彼得,於十年前被Voldemort滅口(其實人是納吉尼殺的,不過V大幫納納掩飾了)。

同時,魔法部才發現小天狼星越獄了。鳳凰社幫助確認了小天狼星是非法阿尼瑪格斯的事實。不過因為已知他是被冤枉的,再加上鳳凰社與食死徒已停戰,此事被鄧布利多壓了下來,沒有通緝。但傲羅一直在秘密搜尋他的行蹤,但一無所獲。

現在鄧布利多從小天狼星本人口中得知了這段時間內他的行蹤。7月份,他在報紙上看到“You-Know-Who"覆出的消息時就越獄了,以阿尼馬格斯的形態流浪了一段時間。在鳳凰社與食死徒簽訂停戰協議的時候,他聯系上了唐克斯,並最終策劃了這一場襲擊。

他在麗塔·斯基特帶去的隨行人員中擔任攝影師,化名傷風。

尼法朵拉·唐克斯,女。

畢業於赫奇帕奇。小天狼星的侄女。傲羅。易容馬格斯。

一個月前與小天狼星聯系上了,但沒有告知鄧布利多,而是選擇了參與這次襲擊。憑借易容馬格斯的特殊天賦,她是三人中最早混進《預言家日報》的固定班底的。在麗塔·斯基特的隨行人員中擔任化妝師。

德達洛·迪歌,男。

畢業於格蘭芬多。鳳凰社的創始人之一。據鄧布利多對他的了解,他可以說迪歌這人沒什麽頭腦,很容易被人煽動。但畢竟他是鳳凰社元老級的人物,不僅經歷過鳳凰社與You-Know-Who"的對抗,甚至經歷過鳳凰社對抗第一任黑魔王蓋勒特·格林德沃的時候。

因一次唐克斯酒後不小心說漏了嘴得知了小天狼星策劃的這場襲擊,本打算告知鄧布利多,卻最終在小天狼星與唐克斯共同的半勸說半威脅下同意加入襲擊。兩個星期前混入班底中,擔任場務。

這幾天來鄧布利多收到的關於處決三個鬧事分子的信恒河沙數,但是他下不了決心真的按照群眾意願給他們”攝魂怪之吻“。而且那三個人中也只有德達洛·迪歌態度松動了些願意承認錯誤,剩下兩個都是牛一樣的死倔脾氣,硬是不肯認錯,氣得他還真有就那麽把他們交出去平民憤的沖動。

現在到底要怎麽辦?鄧布利多實在頭疼。群眾反應激烈,而Voldemort那邊更是不依不饒,別說他不會讓那三個死,就算三人真接受了”攝魂怪之吻“,他相信Voldemort也不會放過這次可以讓他名正言順開戰一舉滅了敵人的機會。

鄧布利多沈吟良久,讓羽毛筆在墨水瓶裏蘸了蘸墨水,開始動筆寫給Lord Voldemort的信。羽毛筆的墨水沒了好幾次。鄧布利多反反覆覆地改,最後看過了滿意了才再謄寫一遍,將信紙裝入信封中,綁在福克斯的腿上。

福克斯撲哧著翅膀,從鄧布利多為它打開的窗戶飛了出去,載著主人的信前去目的地。鄧布利多站在窗邊望著福克斯遠去的背影,想到它腳上的信件的內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如今也只能這樣了......“

......

Voldemort莊園。

這棟莊園的主人靜靜地守候在一條沈睡的巨蛇(雖然是人形)身邊,手裏拿著一份文件在看。他旁邊觸手可及的地方還擱著厚厚一疊文件,都是需要他過目的。雖然他從魔法部辭職了,但是幕後的部長大家都心知肚明是誰。不重要的東西讓那位給他推上那位置的傀儡部長處理就可以了,但是在現在這個關鍵時刻,很多東西都是要他過目並下決定的。

Voldemort在手上這份文件的尾頁簽上了自己名字的縮寫——L.V.,然後著手翻看另一份文件。納吉尼現在不會醒來,他知道,沒幾個人比現在同為約爾曼岡德的他清楚納吉尼什麽時候型。可是在她身邊處理文件,他的心情也會變得平和些,不至於那麽輕易為了手下的無能和愚蠢而發飆。

房間裏的氣氛靜謐而和諧,Voldemort只能聽到深深淺淺的呼吸聲和紙張翻頁的沙沙聲,如以往很多次納吉尼陪在他身邊時一樣。突然他聽到了一聲清亮的鳳吟。並不是真的”聽到“,而是通過莊園主人與防禦系統之間的聯系感應到的聲音。秘儀回來之後,他就修改了Voldemort莊園的防禦系統,現在除了他、納吉尼和艾布納三個以外,其他的巫師和魔法生物都不得進入其中。

”福克斯?“Voldemort詫異了一秒,隨即動了動念頭,防禦結界就解除了片刻。就是這一刻鐘,一只火紅色的大鳥就出現在他面前。福克斯停在了他肩頭,清脆地叫了一聲。

Voldemort註意到福克斯腳上的信封。”你主人讓你來送信?“

福克斯又叫了一聲。Voldemort也不懂它的意思,只是拆信。在他認真看信的時候,Voldemort沒有註意到,福克斯時不時看看他,又看看睡在旁邊的納吉尼,眼睛中流露出幾分也許是疑惑的情緒。大鳥好像有什麽事情想不通,有些煩躁地晃了晃頭,埋下頭去梳理羽毛。

Voldemort把信瀏覽完一遍,明白了鄧布利多的意思,正在想著怎麽回應,突然腦海裏接到了一條精神力信息:[約爾曼岡德?]

Voldemort沒嘗試過精神力溝通,一下子不知道是哪來的消息,不過只是片刻他就反應過來,同樣用精神力回覆:[是啊,怎麽了?]

[三個。——而且你之前明明不是。]福克斯叫喚了一聲,從中不難聽出煩躁的情緒。

想了片刻,Voldemort決定實話實說:[納吉尼應該跟你說過了,艾布納與納吉尼的父親伊桑是雙胞胎。而我......秘儀(Mysterium),你應該知道吧?]

從福克斯的反應,Voldemort可以肯定他知道秘儀。福克斯站在Voldemort肩上俯視著下面看起來只是睡著了而已的納吉尼,又看看Voldemort,用精神力傳遞了他的不解,還有那麽一絲微妙的情緒......

[我以前從來沒見過有約爾曼岡德為一個人類巫師坐到這地步,就是是蛇佬腔也是一樣。]福克斯又搖搖頭,[不止約爾曼岡德,沒有一個魔法生物會為了契約夥伴做到這地步。]

契約夥伴,這是魔法生物對它們的主人的稱呼。它們不承認它們與巫師有主從關系。越有智慧的魔法生物越是如此。Voldemort突然想起來他好像還沒和納吉尼定契約......不,他們定了。Voldemort回憶起來了,那次海邊郊游在巖洞裏遇到伊桑的時候,他點頭同意了照顧納吉尼。也是那時候,伊桑給他和還在蛇蛋裏的納吉尼簽訂了契約。早已遺忘在記憶深處的咒文再次浮現出來。怎麽能忘了呢.......納吉尼就是借助契約的作用才得以出生的。這些事情,Voldemort認為沒有必要告訴福克斯的。

所以他只是用精神力這樣回覆。[當納吉尼醒來的時候,如果她願意,我會和她再次簽訂另外一個契約。如果她不願意也沒關系,反正她的一生一世,我都會照顧好她。]Voldemort低下頭,撫摸著納吉尼的頭發,眼神溫柔。

福克斯有些不能理解。他與鄧布利多之間的感情已經很深厚了,可是Voldemort與納吉尼的關系......那已經不止是深厚那麽簡單了,比血緣更濃厚,比愛情更穩固,只是兩個靈魂不分彼此地糾纏......魔法生物就算有再高的智慧,他們的思維模式都沒有人類那麽覆雜。想不通的問題就不要去想。福克斯用喙去吻Voldemort的臉,督促他寫回覆。

[你寫回信。我要帶回去。]

魔法生物比較直接,所以敬語、客套話什麽的都沒說,連個轉折都不帶,直奔主題。

[好,稍等一下。]Voldemort用召喚咒喚來了他書房裏的羽毛筆和羊皮紙。很快他就進入狀態,選詞煉字,細細推敲回信。寫完後他依法炮制把信綁在福克斯腳上,[把這封信帶給鄧布利多吧。——以後你可能還要多飛幾趟。我把莊園的防禦結界向你解鎖了讓你方便進來。]

福克斯歪了歪頭,像是疑惑:[......一次還不夠嗎?]

[不夠。]Voldemort去摸福克斯的羽毛,[政治是個很麻煩的東西。再說了,要是我現在就一口答應了你的契約夥伴的話,他會相信嗎?他還是會以為我騙他。]

福克斯大概懂了,撲哧著從Voldemort肩膀上落下來,用鳥類的語言祝福秘儀以後身體陷入沈睡的納吉尼,然後“說”:[等到她醒來的時候我再來看她。]接著就飛離了Voldemort莊園。這次莊園沒有阻攔他。

納吉尼沈睡的時間會很久,久到可以耗盡一個巫師的一生,鳳凰憑借著自身一次次涅槃帶來的悠久壽命,才能這麽輕易地說出[等到她醒來的時候我再來看她。]這種話,就好像納吉尼真的只是睡一覺一樣。

Voldemort低頭,淺笑,可不是睡一覺嘛......

兩個星期後,鳳凰社與食死徒聯合發表聲明:為了魔法界的長久和平,鳳凰社與食死徒並不直接開戰,而是以雙方首領的對決來決定雙方的輸贏。繼1945年鄧布利多與第一任黑魔王的巔峰對決後,這次鄧布利多將對戰第二任黑魔王。

決戰的時間和地點都已決定好了:1990年12月第一個星期日,紐蒙迦德。鄧布利多擊敗蓋勒特·格林德沃並將其關入紐蒙迦德最高塔的地方。

作者有話要說: 納吉尼打了一回醬油~她不打這醬油你們都忘記這正牌女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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